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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有意的制造距离中和春节擦肩而过了。 从年30到初六,我的人既不在故乡,也不在工作的城市杭州,我选择了用身处第3个城市来回避这个太容易感怀的日子. 而我的心能停在哪里呢，无从所知. 那些鞭炮的喧闹,那些跳动的火红,和新春的祝福都是别人的,和我没有关系,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过的。这样的场面已经过了4年了，4年不曾回到养育自己的父母身边,4年不曾踏上故土,用这样一个时间的长度,把故乡的那些同学和朋友的联络由模糊变得遥远,甚至陌生. 从没有离开家里时,就知道自己注定是一个只能游离在故乡以外的人。所谓故乡,是永远只装在游子的心里的那个地方. 甚至对于我,从6,7岁搬离那个最初的我所生活的房子时,"家"这个概念就不再有了，而我对家所能抱有的最贴切的回忆,也定格在那里.那时,父母还在为置办对于他们而言非常看中的几大件而努力着.房子是最普通的平房，是母亲单位的宿舍区.有前后两排.我们家最初是住在有一条小河在屋后的第一排.一直遗憾我们家在农村没什么亲戚,却一直到现在都庆幸着我最初生活的地方是那座城市的郊区,有着不曾污染的点点乡村的面貌.一个院子,对于现在任何普通都市人来说都是想象或者奢侈的地方,但那时我们家却前后各有一个.前院有种花,是那种现在看来非常微不足道,好养到被人称做"死不了"的花,花很小,颜色多样,非常滋润的开在我家的院子里.原本只能算做角落里的陪衬,但在我家却成了唯一主角,它们也就心安理得的趾高气昂起来. 由于周围的环境,母亲养了几只鸭子,每天按时把它们放到屋子后面的小河去放养,下班后再赶回来，这样的一个过程,使得我家的院子每天都有了勃勃的生机和喧闹的色彩,类似的感觉,对于我,以后似乎只有在话剧舞台上找到过了。而真正对当时的我有着磁铁般吸引力的，却是我家的后院,那是小河边的一块空地隔出来的.对于水或者乡村元素的喜爱,或者就缘于这条小河罢.从屋子到后院并不能通过门,因为没有门,那就只能爬窗过去了,但这窗平时出于安全却是紧紧封住的。也正因着这心想,事却不成的事实,后院对我充满着诱惑.那紧闭着的窗子只有在过年家里大扫除时才会被打开,于是这一天，成了我提前体验过年快乐的日子.其实内容再简单不过,就是和哥哥姐姐手里拿根粗粗的绳子,爬过窗户,把绳子绑在后院的杨树上荡秋千,荡的并不见的很高,座在绳子上甚至勒的屁股也不怎么舒服,但对于我们却是那么开心,眼前的小河有了秀美的感觉,阳光也从未有过的温情,让我感觉到与温暖有了眩目的拥 抱.在耍了几次赖后,我们就在母亲的呵斥中,很不情愿的爬回屋子了.于是那扇窗户很快又被仔细的封闭了.而这个画面也牢牢的锁在我无数次对家的怀念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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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的年三十,没有吃到饺子,也没有吃到南方的年糕,虽然对于我这个海边长大的北方人来说,在4年异乡过年的经历中,吃顿饺子总还是习惯性的,虽然并没有亲人在身边.可惜今年连这点点过年才有的印记也没发生在我身上. 也好，索性让这个春节彻底远离我. 年29时,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可能是一年中的第2次通话,最初没有太多感慨的情绪,只是问他和母亲的身体，哥哥的状况,让他好好保重.父亲本不善言辞,他祝我一切顺利,这在常人听来是太客套的说辞,而我知道,他只是不善言辞.在挂电话时,突然有了激动的情绪,说着自己不能守着您,不孝的话语,声腔随之变了音,哭出了声,父亲也被我这突然的情绪感染的有了悲伤,不能再多说了，我匆匆挂了。 好了，一个春节中最大的波动的情绪,在这个电话中我全部倾泻在电话那头了。三十时给母亲去了个电话，家里就她一个人，哥哥中午和一个朋友在家喝过酒,晚上没回来,爸爸要到初一早晨才下班回家.没什么激动，只是劝妈妈别收拾了，反正也没什么人去,让点早点休息,挂了。 从我7岁左右,我家住的房子,从第一排和别人换房换到第二排起,从差不多的同时,那条给了我太多回忆的小河被填掉，被人当作垃圾场开始,我不再有家的任何画面能够长久去回忆了。因为这个画面,留给了换房之前,我所住过的最简单的那个院子里. 当然也许真正的原因是,在换房不久,我的父母离异了。从事实上我也不再有一个完整的家.虽然在十多年后，由于种种各自的原因,他们又重新生活在一起，但对于我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了.我的心,和记忆都不能在回到十几年之前了。而这种分离所造成的和父母在精神交流上的隔膜,也永远的不能被填平的.最初我和姐姐是判给母亲的,在过了2,3年后,在父亲调动回他的故乡前,我又被父亲要了回来,他说他不能眼看着我在继父这里受罪,其实那个人也算善良的,对我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在接下来的近10年中，我开始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开始了对一系列人和环境由陌生到习惯的开始.开始了母亲这个角色彻底消失在我视野里的生活.而另一个对我有着影响的人，走进我的生活,她就是我的祖母.在我还没有记忆时我的祖父就去世了，但却是用让很多人都费解的一种方式----吊死在自己家的厕所里.说到祖父时,家里的大人用到的对多的词汇是"脾气好的象女人""实在心太善".而猜测原因时,多是听到"胆子太小"这样的说法,这种由来似乎和文革时期的某种背景有关,但无关乎政治.而说到祖母时,父亲在私底下总是说祖母的脾气太暴,象男人,应该和爷爷换一下就好了。据说父亲和他的兄弟姐妹都是在祖母近似残酷的体罚教育中长大的,祖母那时被父亲记住的一句话就是"骡子打的都能听话,我就不信你能不听话".祖母除了脾气比较暴躁,比较喜欢计较以外,人还是善良的，特别是很能干.在父亲带着我和哥哥回到这个养育他的海滨城市后,我们就住进了祖母的家中.其实祖母的人生也是不幸的，她本是南方一带的人，小时候被人拐卖到北方,还在大户人家里做过丫头,不过那户人家对她很好.她到去世都没能够知道，她的故乡究竟在哪里. 我和哥哥都有父亲血液里的善良和童真,也有着父亲沉不住气的急脾气.父亲骨子里的童真和急脾气是超过我们的，那时近50岁的他会跑到街上,非常认真的和一群小学生玩弹玻璃球的游戏,还经常为输赢争的面红耳赤.后来听妈妈说,在我刚来到世上时,他能放下要看护的我,拿着自己精心饲养的蛐蛐跑出去和一群有此雅好的人嘻斗.而在我5,6岁时因为顽皮用一泡热尿,把他的"大将军"活活淹死了.直到20多年后他说起此事还会耿耿于怀.父亲以及父亲这边的亲人都是文武双全的,既长于体育运动,又善于歌唱戏曲.要不是婶婶不放行,据说我的叔叔曾被李双江承诺,只要他愿意去北京就正式教他唱歌.如果不是因为婚姻的不幸,我想父亲一生都是很容易获得快乐的人,但事实上,他的人生带有悲剧色彩.我想我喜欢并善于唱歌的细胞,也是来源于这代代相传的基因吧,真感谢我继承了这样的爱好,让以后远离家乡,惧于交际的我,走出了一个又一个情绪的低潮期. 当经历一些人生和人情的悲欢冷暖后,我欣赏歌曲的类型也开始有了转变，也许早早有了中年人的爱好，于是我能听懂了一些用心歌唱的声音,能从歌声里去触摸一些情愫,我开始喜欢蔡琴这样的歌手了，当然也照样听陶哲这样还有点流行味道的歌曲.但古典和纯弦乐的东西也开始被我所接受与喜爱. 初六的时候,我回到了杭州,带着用自己的专业挣到的5000块钱.想想也好,很多人过节是要花很多钱的，至少自己不但没花,还挣了点钱.如果年30真的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度过,我会是什么情绪呢,我不知道，因为那时我正忙. 从父母离异,到和祖母生活的几年,我的性格和思想都发生着变化.说不清这胶着的两个时期究竟在我身上留下了多少印记又改变了多少东西.如果父母带给我的生活一直没有发生过变化,我想我肯定是性格阳光,很外向,很爱运动的人,但从那时起我有了内向的东西，如果说表达算内向与否的一种判断的话，我想我是不符合这个判断的，表达是我所不惧怕的形式,而我认为的内向是不再愿意自己心里的任何想法都暴露在阳光下,我有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却不再直接向身边的人表达出来，也不再喜欢整天疯疯闹闹,从那时起我不习惯太闹的场面,我开始喜欢安静的发呆,而在此之前我和哥哥完全是顽冥不化的"皮"孩子.父母离异和祖母性格里的东西带给我生活中最特质的东西，可能应该算敏感了，由此在地缘文化影响下,在我具备的朴实和直爽的性格里开始种下细腻的种子.这种特质似乎也有了南方人和北方人的特点在我身上此消彼长的可能。以至于在多年后我离开家第一次回家时,在出租车上和司机说着家乡话，他很认真的说我说的不是本地话，说我肯定不是本地人，这让我当初对自己和故乡的预感,似乎在现实中都被旁敲侧击的印证着,或许这也是一个讽刺.而细腻这种特质所能带给我的，大该是喜忧参半的，一方面可能对一个大大咧咧的人根本用不着挂在心上,进而很容易心上释然的事情,对于我却要在心里去"过过堂"虽然通常我都不会让这种过堂给自己和别人带来不快,但未免生活的有些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曾经是我一度的软肋,还好,在岁月的轮回中,我不再那么"煽情"了.最终我要感谢这种特质的是，在很平常的家庭背景和几乎很少的家庭教育中,我有了超于别人的领悟力,当我被身边的人认为有思想,懂的多的时候,其实并不是我看了很多书,而很多东西是自己领悟来的。也因于此,我能写出这些文字.也更让我在这种细腻中,去体验到虽然自己在成长中并没有沐浴太多家庭的温情,但这种温情的珍贵性,我想比有过的人可能体会的更深.所以,我珍视每一段真诚与善良的关系,我能看清滚滚红尘中哪些是珍贵的，而哪些属于浮躁的沉渣泛起.我不愿用浮躁的心去对待别人,即便别人负于我,我也尽自己努力不负于别人.这一切都缘于这种细腻的心灵触摸.虽然它并不能带给我一段握的住的缘分. 春节前在杭州吃的最后一顿饭,是和浙大的一个学生.和他的第5次,也是最后一次.从最初的一直拒绝和学生交往,认为他们太游戏心态,自己玩不起.没想到还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在他和前任男友分手的2个月时,我们认识的。外表和思想都不是我理想的，却有种朴实的东西打动我。可能自己找的实在太累了吧,质朴的东西一直我很看重.因着他,我对玉泉这块地方以及这个校园里的学生,也有了一些特别的印象.不过,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他回到了前任朋友怀里,原因是对方后悔了与他的分手,而他本人又是善良和优柔寡断的。在整个交往的这短短2个月里,只在他宿舍里呆过一个晚上,第二天告别他,一个人向车站走时,心情很沉重,因为我觉得目前能给的，我都给了对方,但他并不认为这些对他有什么牵绊式的意味.我听着MP3里绝望的调子所演绎的<再别康桥>的朗诵录音,沉沉的向车站走去.向来也不怨他,自己也有不好的地方。在饭桌上表述自己的苦心时,很不争气的在对方面前掉了眼泪,都没想到最初却是对方对自己更主动的一种开端.我想我能给的都给了,"已经默默付出情怀,可惜爱不够精彩"林志炫的歌.当他朋友来电话时,我知道最后的时刻该来了，叫来服务生付了帐,我们走出餐厅,他的朋友正在不远的超市门口等他,也许他还有一些话想说，我摆了一下手,看了他一眼,"你保重."我迈开了脚步,很决绝,可惜我有的只是迈开的脚步而已. 他可能认为我永远不会再接触学生了，不,从他开始,我不再排斥学生,是不再排斥质朴的学生! 在2006年的最后几天告别了这一整年里的唯一一次可能,太短太短了。 从接触网络开始,已经过去5个年头了。看着网络上的喧闹争鸣和五味具全的人生,从最初的懵懂无知,到冷眼看客.被人带走了些许的情怀,甚至最初自己傻到被人以感情的名义骗到性.我没有停止寻找,只是有些累了.但保有最后的信念. 一年聊天能接触很多人，有一些人出现在QQ里，很少数人有一面之缘,极少数人彼此有好感,可惜这种场面我都输给了对方的上段感情,今年真巧.但最终老天爷给我的答案是,你还要在路上,于是，那些所有名字和号码都被遗忘和删除了，这或许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 当我最初离开家乡,开始求学之路时,或许就是在感情上的流放之程的开始了.年龄带给你的有希望和收获,但也有无奈和无为的东西。当你知道自己有了感情需要，所谓情窦已开时,或许对于我就是一份无望的开始了。 单从180健壮粗犷的外表而言，只有人问过我是不是运动员,却基本看不出是个文科生,而且是和语言有关的艺术类,但我的内心却是跳着一颗艺术特质的心,这样的心和另一个方向的外表,曾经让我面对寻找朋友时很苦恼.当我告别北京来到杭州时,知道自己只能徘徊在南方与北方的边缘了。喜欢南方斯斯文文,白净的类型，却不喜欢只有男孩的生活之心,而没有男人的生命之心.谈吃喝玩乐都成,是一呼百应,但这都不是我所擅长与兴趣之所在.于是原本不善交际的我，更是完全失宠在这崇尚物质享乐的城市中.我孤独前行着,只能去怀念北方的大气与土地般特质的人群. 文化的根源性在这里矛盾着,尤其对于北京和杭州这两个南辕北辙的城市. 每年的过年前后,是自己对社会生活的感触关闭的时期,从较早的春节,2月的情人节,再到紧接着3月初的自己的生日.已经5年没在家过过春节了，7,8年没过过生日了，甚至有一年自己在家,父母也都忘了，于是自己也不提.而情人节,它从来不属于我. 这样的轨迹也许还要滑行在2007年,我怀揣着自己最后的信念,在这空荡荡轨道上寂寂前行着,和一些人擦肩而过,也许最终还是只有自己的身影.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身后是不再属于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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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几篇胡言乱语的文字串联起来的目的只有三个，其一是那天写的太快，有一些错误的用字和错误的表达,修改了一下, 其二是看到斑竹,表达了有给加精的说法,如果加精能让这些文字被多一些人看到,进而能看到多一些人的反馈的文字的话，我非常高兴,毕竟一个长久心灵孤独的人，渴望一些交流. 第三是一点点贪心的原因:如果加精,可能能让我在这里有一点点"威望"吧,呵呵.当然，这对我并不是太重要,来这里更希望以文识友.
非常感谢斑竹对我文字的回应!因为看完这些完全自言自语式的文字，需要很大的耐心.再次感谢!!
呵呵，支持一下~~~
:em_01:全看完了,LZ,真的不错呀
可能我们的性格中也有一些很相似的地方,看得出你也是个很善良的人,很喜欢思索的,其实我有的时候也会细腻到了快要神经质的地步了.但是希望你能改变一下性格,对一些事情得过且过,不要思索得很深刻,可能你找到有更多的精神上的充实.还有,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同程度的遭遇,一些东西正象你所说的一样经历过人就会变得成熟,会对很多物事人非看得很坦然了,但永远不要放弃对幸福的追求.因为这个世界上可能有和你相似的人,只是你还没有遇到知音,即使失去了爱情,还是有很多可以追求的.不过我只是个小孩,随便说说的,不过希望你能不要把所有的学生都看得很单纯,最后祝你能一生幸福平安.
很不错的文字
稳重踏实
感动
文字淡淡的感觉 却总有止不住的情感往外溢出
细腻吗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人总是要把自己的心给掏出来 一刀一刀地剜出血来
才有勇气与理智来面度还未死亡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