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三天之前知道知道这次篝火晚会的事,当时我正在跟一位朋友一起吃饭,他在愤世嫉俗的批判着一位恶心的同性恋学长。那个自称哥哥的男人给了他很多条让他感到要吐的短信,诸如:“弟弟,我爱你。”或者:“我只想找一个弟弟疼着。”

我们的班长给了我一条短信,通知我们晚会的地点是在那个湖交界处,时间定在晚上九点,什么也不要带,一切班里都为你安排好了。我对班里的活动向来以一个享受者的姿态参加,什么也不关心。

我在一旁静静地吃饭,以便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只是时不时的的加一句,“很恶心”或者“有这么聊厚脸皮的人”类连我也觉得是废话的话,只是因为应该怎么讲,什么都不说又觉得得有点口涩。后来那朋友看到了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跟他打了声招呼说了几句话后,转移了话题,跟我谈起了他那恶心的室友恶心的老师与恶心的书本。

我仍旧在不停的附和。

篝火晚会是不可能准时开始的,但我仍然很自足的提前到了,三三两两的人正在准备一些提前事项,诸如挂起气球,摆好椅子,大概没人注意到我,一些我不认识的人也在,大概是一些外班的人。我在大桌子上还看到了啤酒与大杯子,看来大家今晚是准备把这里当成酒吧了,我摇了摇头,我讨厌酒吧,因为我讨厌完全的放纵。

人慢慢到齐了,大袋九点半时晚会正式开始了,大家点燃了篝火,火还是很大的,一开始的游戏也真的很不错,抽到的人固然紧张,输的人倒也坦然,于是气氛就开始上升了,该死的啤酒也搅和起来,大家终于忘记了篝火与游戏,在要命音乐中搂搂抱抱又跳起舞来。我轻抿了一口啤酒,然后慢慢走出了晚会中心区域,自以为惬意到了湖岸的草坪上。耳边尽是嘈杂的音乐,恩,然后他走了过来。

他说你也不喜欢晚会这种氛围吗,我点了点头,还是舒缓一点好,就像茶吧那种感觉最好。

我也是啊,他说,最讨厌这种吵闹时候了。我说我最喜欢闷骚的李安,他说这很好啊,我也喜欢闷骚,恩,闷这在那儿骚,李安就是喜欢压抑的颤抖着一句一句把话一句一句斟酌出来,你看过他的喜宴吧,看看他的卧虎藏龙,明明要骚,就是闷着一句话也不说。我说那断背山拉,他笑着摇头。我问,那你爱谁啊。王家卫啊,王菲啊。噢噢,他们的重庆森林那才叫一个闷骚了,你看王菲明明爱梁朝伟,却永远不说出来,就在那里用一千种骚的方式说我爱你,却永远不正对他的面表现出一分一毫。唉,你没有对象吗。他突然问道。我摇头,我这么丑的人怎么会有对象了,只好在这一边闷骚啊.你丑吗,他摇了遥头,你很不错啊。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条件很好的人总是找不到。我很自卑的,我低着头对他说。你有什么好自卑的,我才是这样的了。是这样吗。我笑着摇头。能多陪我聊一会天吗。他问道。有什么不好吗,当然可以啊。他说你好乖啊,不觉得我很有控制欲吗。有吗,我摇头,没有这种感觉啊。过会儿我送你回去吧,可以吗。当然好啦,这样最好了,不用自己回去了,还能靠一下你的背了,虽然你不是我男朋友。你可以假装我是吗,他说,我这时才想到去看着他,夜晚里篝火的亮度只让我觉得他很模糊,只不过这不妨碍我能靠着他,靠着人的感觉是很好,有种温暖,有种安全的感觉。是不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晚上睡觉前我又收到他一条短信,好好睡哦,你真的很乖了,抱歉今晚打扰你了。我很小心的回了,不要再这样说啊,我会喜欢上你的,其实今晚我就想抱你的。但大概我不是很喜欢聊天吧,我是很喜欢闷骚的,我觉得我很丑,我觉得我不配去爱,我觉得被爱伤了很痛苦,爱了很累。知道吗。他只是回到我一直在想你,早知道今晚就抱你了,我真的很想保护你,但又怕伤害我,因为他不能给我真的保护。我回了短信,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我脚有点抽筋),你想试一试吗,我可以接受的。你怕伤害我已经很让我感动了。心里突然一阵甜蜜,有点焦急地等待着,这时突然的爱情吗。他很久没回,突然来了一条短信,“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我碎了,我碎了,我告诉我。

我谈恋爱了,于是我给他无数条短信,他问我他应该做些什么来疼我。我说你应该关心我,应该疼我,听我撒娇。他说他一定做到,他会尽一切努力来疼我的。我说你真的已经很好了,我应该怎么做了,他说你已经很乖了,不需要再做什么的。这么好吗,我在短信里笑道,一边心也笑道。好甜的感觉。我在上着无聊的课,下课时他过来了,他说他窍了他的课,因为那很无聊,还不如来看我。他说我看起来不激动, 我说我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太明显啊。我望着他,第一次真真看清他,恩,他真的好丑,没有任何的感觉。为什么我会答应他,可现在又怎么改把这一场戏演完,如果我说我不要他,会不会伤害了他,他对我这么好,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第一次有人认为我很好,第一次有人想去追我。为什么我对他没感觉,我该怎么办了。感情是培养的,所有人都对我这么说,慢慢处久了会好的,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说我快过生日了,那天会是中秋节。他说着给他很大压力的,我说你只要对我好就是了,我不会要什么的。他说这不行,他要好好对我,然后他就没说话。

我写过一篇文章叫做《三月》

那一年烟花刚开时,我来到了扬州。

一个繁华到空虚的城市,纵有豆蔻词工,终究是浮华暗影,交错的的彩带钻进了城是空虚的内心。

我曾经认为它适合我,但我错了。

波心荡,冷月无声,微雨,杨柳岸。

走到瘦西湖前,我眼中望着所谓的江南。湖上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湖边杨柳丝儿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

我静静地走着,然后,灯火阑珊,此时,三月。

曾经,我似乎来过这儿,那时,柳絮刚刚被风儿吹落。

有一个青色身影,还有一句细雨。

“走吧,忘记这儿。”

我走了吗,还是,我从没来过。

我不知道。

脑海里,丹青色彩,在雨滴声中,破碎的迷离,在黄晕的灯中,略微的暗红。

柳絮飞尽了。有人吟过:细看来,不是扬花点点,是离人泪。其实,我从来没有斟酌,它已经飞尽了。

走吧,忘了这儿。

外面,是细雨,地上的镜中,映出淡青色彩,轻轻走过,倒影中的幻梦,有时竟比现实还要残酷。

那时,是微雨。

几句缠绵,几点腥雨。

已是无情,换来几点暗红。

“快离开这儿,别再回来。”

既已陌路,为何不忘。

于是我忘了,只记得那几点暗淡的血红,像血色的蝴蝶,随着风飘转。

我低下了头,那时,似乎也是三月。

我给他看了这篇故事。他说,很凄美很忧伤很迷离。

你读懂了么。我问他。我只是害怕了,让我感到有点担心,他回答道。我笑着说你害怕什么,这又不是鬼故事。他不说话。

他问过我你爱我吗,我说你猜吧。他说你现在甩了我还来得及,以免到最后让他给骗了。我说再等等吧,为什么那么没自信。

于是我们开始了频繁的约会,我经常等他,经常撒娇骂他,我说他坏死了,总是让我等他,真是太讨厌了。我还经常打电话给我哥来控诉他,然后我会经常望着他,他是好丑啊,真的,为什么我对他就是没感觉了。他说,我错了。我说你总是错了,就没有正确过。他会让我甩了他,我说不要,你对我还挺好的。我给他买西瓜,买饮料,我说我不帮你洗衣服,应该你帮我洗。那你给我做什么啊,他有点假生气。我说,给你疼啊。他叹气。
我跟他去过瘦西湖,一路上我们谈着音乐,他说他家的王菲,我时不时的打断他说我家的孙燕姿。后来他不谈王菲了,跟我一起谈蔡依林,他说他寝室里有一个男生天天想强J蔡依林,我说你反正不会想吧,他说不会啊,我只要我家王菲。后来我们还谈了电影,他继续对他家的王家卫情有独钟。
我还写过一篇文章叫《草坪》。
窗外有一个草坪,我时常远眺它,它就在那儿,绿色的生命在上面生长着,呈现出规则的几何美。
我幻想着走在草坪上,迎着微风,随着小雨飘转,在地上画出快乐的圆舞曲;我幻想躺在草坪上,望着薄雪,一片一片落在我身上,洗去尘埃,洗去疲乏····我幻想了太多,就在我望他的时候。梦想总是迷幻,人也随之疯狂起来,然而我却总是没有动身,害怕着什么,我坐着不动。草坪,它就在那儿,继续轻轻的吟唱着。
我在畏惧中迷惘,在迷惘中疯狂,然后嘴上有一丝麻木的笑,其实,这都是逃避。
冬天过了又春天,春天过了又夏天,夏天过了又秋天,秋天过了又冬天···而草坪似乎一直在那,我却始终没有去过。
我给他了这篇故事,我对他很有自信,他爱着我,但他没说话有点犹豫,然后说我们分吧。我说你说什么,为什么看完这篇故事说这个。他说其实我对你也没感觉,你竟然还让我看这篇故事,你很任性。我楞住了,然后问到你我有感觉过吗。他想了一会,说有过,真的有过。什么时候没有的啊,我问。不知道,很久了吧,有一段时间了。那你还继续跟我干什么,我对他大声吼道。他没说话,然后说你就当我骗了你吧。我说唉算了我又受伤了要去听一些闷骚歌来让自己哭出来。他说你不是不爱我吗。我说是啊但你对我又没感觉让我又自卑了。我说我要打电话给我哥哥控诉你,我还要告诉其他人你甩了我,我是受伤害者。他想了想,然后说随便吧。我突然望着他,发现其实他也很帅,于是我对他说我觉得自己下贱。他说你不要那么怨妇好不好。我又望着他,盯了好久,终于觉得他像以往一样丑的时候,不禁竖起了胜利的标志。他说你是庆祝终于把我甩了吗。我说不会的。
我们最后一起去吃了一顿饭,我给他点了一盘沙拉,看到门口一个人在不安的等着某人。太阳穿过门照在我身上,我没跟他说再见就起身走了,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忘记说声道歉,穿出门,太阳让我有了影子,但我不是它。

我家附近有一棵祈愿树,树枝很惬意的排列,上面有一些褪色的纸条。我喜欢守在树的旁边,很小心的观察来这里的人一举一动,他们通常只是匆匆走过,给我和树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

我喜欢靠着树,问他你为什么不搬走了,这里的人们并不喜欢你,你看他们都忽视你。他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我只是想让他哭,让他狠狠地哭一场,但他只是继续站在路的这一旁,等着人们在他的枝头上挂上红色的纸条。

我看过那上面的一张纸条,隐约的上面有一点的绿色,褪色的字迹只能模糊的辨认出一些。我没有看到往常人会写的祝福,上面只写了一个故事。

你背叛了我,是我的错。你伤害了我,是我的自愿。你在我旁边,是我的幸运。

树只和我说过一句话,他问我有没有听过莱安娜之歌。我故意不理他,低下头。后来他没讲过一句话。我喜欢望着他,他常常被我注视着。

你听过莱安娜之歌吗。

马丁写过莱安娜之歌,那是关于生活在一起一对心灵感应者经历一起关于偏执的争吵后离开彼此的故事。男的和一个历史学家走到了一起,因为他们彼此陌生。女的选择了自杀,因为她受不了男的盲目与背叛,她恨她自己。这是马丁叔叔的莱安娜之歌,我读过这个关于背叛的故事。

那是一个下着大雪的冬天,地上积起了很厚的雪。树拿着一把尺子量着雪的厚度,然后把尺子还给了我。或许我应该描述一下他的眉毛皱起来了,他的眼神更深邃了,但是他只是一棵树,他能知道什么,他只是知道张开他的双臂,然后拥抱那些送来虚假祝福的人。而现在,连这种人都抛弃了他,有任何必要去描写他的神态与外貌吗。但他第一次带有悲伤的望着我,却不说任何话。我拿着他还给我的尺子,茫然地望着地上的雪。雪很松脆。后来祈愿树就被人们从那里移走了。

雪其实一直都是在下的,我只不过从来没有想过后来的我还没有忘记那棵祈愿树。所以我只是选择在雪下得越来越大的冬天里面一个人走走停停,回想那些我一个人在树的旁边等待的故事,我看过所有树上挂的字条,有个孩子在上面挂上一条用粉红色纸条写上的情书,有个男的用蓝色的纸条写上自己被压抑的欲望,有个老人用橙色在上面写满了自己一生一世的故事。

他只是一棵树。我在橘树后面看过一个穿着篮球运动衣的男孩,他向我打了声招呼。我不认识他,所以我奔上去吻了他,我说我爱你。他说我只是一棵橘子树。他也只是一棵树。

他终究还是受不了我的冷言冷语,还是受不了我的讽刺与任性。他终究还是离开了,被别人搬到了其他的地方,去展开自己虚伪的笑容迎接一个又一个的祝福。

我记得我也写过一个纸条,是绿色的,要不就是被我涂满了绿色的墨汁,我已经忘记了也不想记起当时的我。我把纸条放在他的树枝上的时候,他没说什么,那时候他已经学会了麻木的望着我一句话不说,仿佛他已经都放下了,要不他就什么都忘记了。

我没有想过在下着大雪的冬天去找他。雪下得真的很大,我的半个身体都会淹没在雪里,我走不出原先他所在位置的一个范围。他也许被安放在一个很大很大的超市门口,大群大群在金钱的自虐中满载而归的人们用自己最后一份兴奋击败自己的所信奉的理智,在他的身上挂满了无数红的纸条。或者他被送到了一处垃圾场,被孤独与抛弃重重包围,那是他也许会想起我在旁边陪伴他的时光。也有可能他就这样不见了,你知道,他可能成为了一个人,要不就成了妖精,突然就不见了。

你想知道什么。你想得到什么。我无数次的幻想着他会问我这种问题,我为此着迷。我可以对他的问题有无数种不同的答案,他可以对我的答案有不同的答案。我想侵入他的内心,我想伤害他,我应该怎么做。我幻想着自己可以挖掘出更多关于他的丑闻,我幻想着把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说出来。或者可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假装自己并不想说出来,找到一个合适的动机,然后用一个非常醒目的反问,将他逼入到一种非常难看的地步。我知道这不可能,但这不是最疯狂的。我不止一次的幻想,将来的十年或者二十年,我成为了一个怎样怎样的人物,然后我可以把他置于死地,让他事事不顺心,在他最悲哀的时候,将所有的一切抛出来。不,这或许太慈悲了,我等不了那么久,我就要在他身边,将他亲自送进垃圾场,让那里的工人将他弄成一些可悲的东西。我要当着他的面将他给杀了。我会变得非常兴奋,我会走到一处角落,然后突然又有点想哭。

在某些时候,我觉得我应该离开他,离开他附近的一个范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陪伴在他的左右,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我开始对自己说我应该离开他。我无时无刻不在和他说,我如果离开你你会怎么样,你会不会想些什么。我永远得不到他的答案,他从来没和我说过一句话,除了那句“你听过莱安娜之歌吗。”我听过,只是我不想告诉他,也不想说出来。在我开始想我可以离开他的时候,我感到了一种苦涩,我很想哭,为什么我想留下来陪一棵不会说话的祈愿树。

我还能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情况。我当时拿着一个已经褪色的绿色纸条,我记不清楚上面写着什么。我只是想把它告诉人家,想得到一些哪怕是最形式的安慰,可我找不到人,他们都远远地躲着我。我有点孤单的回到了家,当时雪还没有开始下,有群我看不清的人在气喘吁吁的搬着他,将他搬到我家附近。他是一棵祈愿树。我应该将我的愿望挂在上面,所以我挂上了那张已经褪色的绿色纸条,然后就开始守在那棵树旁边。也许我是希望我可以在旁边,默默的守着,看看谁会过来挂上他的愿望,也许我是希望有人能过来看看我的那张不同于一般愿望的纸条,也许我是希望我可以和他聊天,可以忘记他只是一棵祈愿树,可以忘记自己挂在上面的绿色纸条。

祈愿树,就是这样一种树。你将自己的愿望写在一张喜庆的纸上,然后挂在树上。上面的愿望也许只是一个不切实际而又宏观的梦想,比如祝愿我永远快乐。也可能是一个靠努力甚至是幸运才能完成的目标,比如祝愿我能通过这次面试。无论它是怎样的可笑或者可悲,你都可以把它挂到一棵美丽的祈愿树上。

我曾今喜欢过一个人,久远到我已经回忆不起太多的细节。在我们交往了三天以后,他想我说他还是喜欢以前的女友,于是我选择了放手。在他走开之后,我想走到一处黑暗而又安静的地方,想想自己和他所有美好的回忆,听着忧伤落寞的歌,好好的感伤一场。但是我没做到,我只是坐在那里,听着歌,然后不知道所谓的爱情失落在那里,即使我逼着自己要哭出来,我也只是哽咽了几句,然后又陷入了迷惘之中。

其实我很喜欢哭,我喜欢将别人的话当作刀割伤自己,我喜欢嫉妒,我喜欢别人只关注我,我以自我为中心,我很自私任性,我恨别人比我好,我喜欢伤害别人。我恨我自己有这种想法。

我喜欢将自己的任性写下来当成一种发泄,我私心的希望别人可以在文字里纵容我的任性,那是一种巧妙的掩饰,我希望没有人能读懂我的希望,没人能理解我的私心,我又不自然的为他们误解了我字面的意思感到伤害,文字对于我成为一种自虐的手段。你们可以发现

我是一个混乱而又矛盾的人。你可以感受到的,我总是喜欢把自己给掩藏起来,然后你就不知道我是谁,我说的又会代表什么。我总是希望把自己的感觉给抓住,然后将它用一种不必要的含蓄表达,让人在无数的絮叨中找不到我自己所想表达的。

后来雪越来越大了,我就躺在了雪上,望着眼外白茫茫的一片,眼睛有点湿。

我希望我能知道该怎样才能离开你。

在我来这所学校前时候,我听过三个关于同性恋的故事。

一个故事是说一个男性在校大学生想玩一个征婚游戏,他登了一个征婚广告。一个自称来替妹妹相亲的人应征了,他们玩了一个下午,到晚上后男学生和应征的人睡在了一间旅馆。上床后那个应征的人摸了难学生的生殖器,男大学生还不以为然的时候,应征者竟然强吻了他。他开始反抗,门外冲来了三个男性壮汉,他们轮J了他。

故事的最后告诫我们要小心这些人,他们很危险。

我母亲说这些人都该去死。

第二个故事是讲在重庆的一个关于同性恋酒吧的调查,那些人在酒吧里跳着艳舞,做着淫秽的事,有恶心的变性人,有无聊的吸毒者。调查的结尾表达了对这种现状对艾滋病影响的担忧。

我同学说他父亲一个同事30多了还没有结婚,电脑桌面上还有同志电影,明显是个同性恋。

第三个故事是说一个复读的男高中生与网友约好见面,他们当晚在一起睡了,高中生起了贼心,偷了网友的钱还有手机,不久被警方捉捕归案。结果后来另一男青年到警方自首,自称是自己干了这事,与高中生无关。警方最后经过询问终于知道此男青年是高中生的男性恋人,受不住恋人的哀求,来替恋人顶罪,以免影响恋人高考。

我没有对这篇文章有任何建设性的评价,只是在青年受不住恋人的哀求的地方感到想哭。

会有人这样对我吗,在我背叛了他以后。

其实我是一个很压抑的人。

生活总是充满了绝望,你说生活总是带着让人想自杀的冲动,你总是默默的跟在我的左右,你从不说话,你也忘记了自己的声音。你在路上孤立着,和别人保持着静静的距离,只有在低语之森里,我们才能忘了彼此的小心与落寞。你与所有的细节融为一体,我会放纵的大笑,会翻滚,会踮起脚走路,会跳上跳下,你总是陪着我。远方是一层云雾,我能看到阳光外的你,我能看到所有的模糊,我能知道自己的错误,我在自己的自己中与你畅游。这是星期一的下午,天气很晴朗,我感到了雨点,一滴一滴地到了你的脸上,你说这很幸福,我很释然。

其实我是一个很压抑的人。

我会轻轻的轻轻的走着,走在大道上,我强迫自己抬起了头,用最后的勇气面对这个世界,有种血腥的味道,血浓浓的躺在每个人的心口,我不敢和他们打招呼。我说我看到了死亡,我说我看到了毁灭,我说我看到了,他们说我疯了。我看着他们紧闭着嘴,一遍又一遍的在用自己的空洞的眼眶往外小心又冲动者往别人身上看着,他们身上罩着火光。我看着他们用自己的一切去隐藏着自己的灵魂,他们被一层又一层的的铁索锁着。我害怕。

来到这所令人惊叹的学校以后,我决定走出一步。我是一个同性恋。我不知道我走对了没有,我只是告诉自己,如果不走出这一步,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我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家乡,

离开了旧时的一切,面对我的全是新的一切,我面临了自己最自由的机会。我开始疯狂的恋爱,我也开始遭受了伤害。我走出来了,我开始暴露了自己。

其实我是一个很压抑的人。

后来的我睡着了,我让自己把眼睛给闭上,小心的走在路上,这样能望着大家在路上哼歌,他们哼着那些很好听的歌,你知道,精致小巧的歌,慢慢的歌。闭上眼睛的世界很美丽,我能看到浮云,蓝天,看到微笑。但是闭上眼睛的我看不到你。你生活在那个恐怖的世界,想要看到你我只能挣开我的眼睛。

我找不到自己。我闭上了眼睛。我在镜子里犹疑,是你吗。镜子说,不是我。我笑了,像他们一样微笑,这种笑容其实很巧妙,像一个小心翼翼呵护的手工品。很简单,我只要闭上眼睛,一切就都美丽,我能看到花园草坪,我能感到温暖爱护,我能在别人赞叹欣赏的眼光中成长,他们说我很可爱,他们说我很聪明,他们说我会成为一个未来。

我对镜子说,这是一种模仿,这是一种成长,镜子里的你说,我爱你。我微笑。我像爱丽丝一样,走进了一个奇妙的世界,所不同的是,她走进了虚幻,我走进了真实。

后来,我又回到父母身边时,我离开了自己所走的一步。当我再回想起时,我开始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害怕。我无时无刻不再欺骗我身边的人,我无时无刻不再以两种身份活在我的生活里。我觉得很累,再也不想找任何所谓的自由所谓的真实,我累了,我也害怕了。我只是一个压抑的人。

其实我是一个很压抑的人。

啦啦啦,天上下起了雨,雨滴一滴一滴落在不远的草坪上。

啦啦啦,天上飘起了雪,雪花一片一片落在不远的池塘里。

啦啦啦,天上打起了雷,雷声一阵一阵落在不远的人群里。

我用自己造句,我觉得这就是我,我就是这样会喊着“啦啦啦”,一边跳着舞的人。

我和大家说,大家笑着说我可爱,我腼腆地笑着。什么时候我开始觉得可以笑着跟人们说自己的可爱,什么时候我觉得自己可以用它作为我的一种代言词。嘿嘿,我不知道。

我在镜子里还是能看到你,你在我的后面微笑,你说你忘了你从哪里来,忘了自己的姓名,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语言,忘了自己的一切。我说你一直在这里。你不说话了。

或许,我不是一个压抑的人,但是我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我是一个胆小鬼吗。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尽力的生活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上。我仍然能看到你,在镜子背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原来的你,也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你。

后来的我曾想过写过一些故事。

你在哪里?我在孤独时想象过写一个关于你的故事。故事关于一个可爱的孩子看了一个叫做伯格曼的疯子拍的一部电影。或许那部电影叫《野草莓》,或者叫《假面》,反正这个孩子入了迷,他在拼命猜想自己生活中与之类似的情形,他开始觉得自己可以和镜子中的自己聊天,并且为这种想法感到最为真挚的自豪。他构思了一部小说,小说中的主人公每天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在自己的房间里和一个隐形的人对话。他为这个疯狂的构思感到莫名的兴奋,他每天幻想着这个故事应该发生的情节,并且更为幻想着自己这部颇为胆大的小说可能引起的评论。他给了自己一个称号。我不知道那个可爱的孩子有没有完成那部他为之疯狂的小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我是为你而写的这个故事。

其实我可以想象自己的悲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走出这一步,我只知道我在这一步当中走得太过,我太过简单的想象了我要走出的这一步。我觉得我愿意为了这一步表达出自己以前所不敢表达的,但是我也释放了自己以前所竭力避免的。我在自己自由的身份中忘记自己所处的社会,忘记自己所应该遵守的规则。我将自己的自私,任性,小孩子气这些我早应摒弃或者说不能在旁人面前展现的东西全部释放出来,这是一个潘多拉之盒,而我惊恐的担心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低劣的性格与我的同性恋身份也许有着最恐怖的关联。因为我是一个同性恋,所以我会渴望关怀,所以我会孩子气,所以我想撒娇,所以我会任性,所以我会自私,因为我想尽情走出这一步,所以我没有压抑这些想法,所以我在大家面前释放了他们。我累了,也决定退出。

而我现在,我只想屈服于我,屈服于大家眼睛中的我。

我不敢想象未来,我也不敢想象现在。

你知道,我总是喜欢你,我总是希望能和你在一起,自由自在。但我现在,我也很快乐。我能感受到大家和我的一致,我很快乐。我在寂静时总在构思那个从没有动笔的故事,但你知道,那是一个永远不可能存在的故事。

将它献给你,我的影子。

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2008-03-05 00:05

孤单 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 是一群人的孤单
我一个人吃饭 旅行 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 写信 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
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我以为 我可以得到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我以为 不可能的事情不会不可能

我以为 我还可以有勇气来爱

我以为 我只是忘记了自己

我希望我能知道如何离开你。

我希望我的心死了,它却苦苦挣扎着。

我希望我还能回去,但总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希望我还相信。

原来,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只是想要一个开始,而我得到了结束。

只是想要一种依赖,而我失去了理智。

只是想要一点自私,而我却只能自残。

愿景是美丽的,因为我们都有一颗美丽的心。

我们都不是孩子,我们丧失了信仰童话的权利。

就只在一个暗晕的灯光下,让我们在角落中偷偷的哭泣。

呵呵,蠻是糾結的情緒...

拿掉觀念的部分,文字的確不錯,我加精了

极度纠结,看得很辛苦。。。

简直是心绪的呈现,好苦

如此的辛苦……唉,大家都不容易

还是我这样外骚的好,闷久了身体不好:em_05:

说到外骚,也还轮不到ls的吧,哈

以下是引用非树在2008-3-6 21:06:44的发言:
说到外骚,也还轮不到ls的吧,哈

谢谢加精 这是我的第二部小说啊 谢谢大家给的鼓励 呵呵

以下是引用青宇oO在2008-3-6 21:10:54的发言:

跟我没关系,赶紧撇清....

以下是引用普氏的时光在2008-3-6 23:18:42的发言:
谢谢加精 这是我的第二部小说啊 谢谢大家给的鼓励 呵呵

额....小说哈....我以为是杂记之类....
以下是引用非树在2008-3-7 19:29:24的发言:


额....小说哈....我以为是杂记之类...

这个 其实都是有情节的 第一个故事基本真实 但加了一些东西

第二个故事是因为寒假时受到了刺激 所以写了这篇关于一个人和一棵树的故事 心路是真 当成杂记也行

第三个本来就是一整个影的故事 要展开的说 但是因为加了前面两篇故事 一直都没机会加 最后就没改就发上来了 但是里面有一部分还是拓展了一些 大家应该能看出来吧

现在想想 当成杂记也未尝不可以啊 但我还是当成小说吧

咿,写得不错。。。

好长,没看~~不过友情的dingding~~

谢谢一小米 顺别问问一小米是可爱的一米宝宝吗

呵呵,告戒…

好吧。。。感觉这个东西好那个的说,抽离了情节的小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