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年的种种样样,让我有一个结论,无论怎样的感情(尤其是g之间),都是被时间培养起来的,也可以被时间所抹平。前两天还在做各种奇怪的梦,只是随着日子一天天流逝,梦里逐渐没有了你的身影。
刚才打开邮箱,忽然看到你的Email,说要去斯坦福了,我竟然不知道怎样回复。好像忽然看到了重新走到一起的希望,然而虽然同在一个国家,一东一西,想要朝夕相处,却是不可能的。 多年以来,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不怎么聪明的人,很多时候,我甚至认为你很肤浅。在浙大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有聪明绝顶而低调的,也有聪明绝顶而高调的,你都不是。可是你是一个有毅力的人,而且时常有好运气光顾。我想如果任何人有这两点,那么也是必然会有所成就的。 你在Email中说,如果不是认识我,就不会有现在的机会,你很感谢我。我在想,你给我这么多年的爱,让我对杭州和浙大无比留恋,让我的大学生活无比幸福。我也要感谢你的
还记得当初你提出要出国的时候,我感到很不解。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的相处,这样好的感情,朝夕相处,为什么要分开?我愿意为了你放弃各种出国的机会而在国内读书,你也找到了不错的工作。为什么要分开?你当时的理由是不想因为你而耽误我的前途,而你也想趁着年轻出国看看。 听起来是不错的理由,然而我却不愿响应,我实在不能忍受没有你的日子。还记得有一次,和2位长辈在一起聊天,她们问我为什么这么好的条件却不出国,我只是说为了女朋友。他们当然不知道我说的就是你,于是她们都笑了,然后说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一个女孩子这样。如果那个女孩子真的爱你,是会支持你出国的。那个女孩子肯定是太自私了,才会这样要求你。要是遇到这样的女孩子,还是早点分手。当时你也在场。我不知道你当时怎样想,只是依然清楚地记得你当时面脸都红了,倍显尴尬局促。
当晚,你很正式地对我说:你出去吧,我不能这么自私。可是我还是不愿意,我不想这样一个人出去,也不愿意就此各奔东西。 只是有一天,你告诉我你决定要出国了,我觉得你很冷漠。我偶然看到你和别人的聊天记录,大概意思是你不能这么自私,你要让我出国读书。然而家里日渐逼婚,你感到压力很大,于是你也要想办法出国。你对我说,不想再耽误我的前途。如果我一个人出国了,你在国内一个人会更难受,于是你也想出去,一来散心,二来躲避来自家庭的压力。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我偷看过你的日记,于是我很难想象在我出国交流的那些日子,你是怎样度过的。
我知道几乎没有可能申请到一起。 你还是开始准备出国了,考试,准备材料。我有一段时间很不理解你的做法。记得有一次我用你的电脑时候,发现你所有申请材料都放在一个叫作“dream”的文件夹下,我被触动了。我想,爱一个人,就要愿意为他牺牲,既然你这么想出去看看,我就要帮你实现梦想。同时也感受到来自父母的压力,他们显然希望我能去美国读书。我也能切身地感受到来自你父母的压力,几乎每个周末你都有不同的相亲活动。你只有25岁,至于吗?我时常想。
终于还是决定一起出去了。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决定。还记得每天帮你准备材料的情景,还记得你的proposal几乎是我重新写了一遍……终于你拿到了offer,来自一个不怎么样的学校。还记得分别时候的情景,才真正理解了什么是相见时难别亦难……分别是非常非常非常痛苦的记忆…… 我记得我们在异国电话的时候,你对我说的话: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你出国之后,我开始了自己的申请……于是在你出国一年之后,我也出国了。 虽然都是在国外,毕竟是不同的国家。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样的机会。虽说难以抑制地为你高兴,却有难以抑制有的淡淡悲哀。也许像你说的那样,我们都经过若干年的努力,将来会有机会重新走到一起的。
于是我们都有机会在世界一流大学读书了,可是只是有一个美好的愿望在那里等着我们而已,现实中,却没有爱,也没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