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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是新鲜人的时候,曾经看过一篇,是说G感情经历的几个阶段。别的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一步是对感情失去信心之类的。之所以记得,是因为我当时就觉得,这种事儿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弱水三千,还没有我一瓢吗?不过,快渴死的时候,才会发现那一瓢还真难得。
我不是凡鸟,并不是非醴泉不饮。可现在我觉得,这就是悲剧所在:我若是凤凰,醴泉就必能得到,渴死的只会是乌鸦,因为它只配喝口水。李白杯中总是有酒,乞丐讨饭才会没有碗。诗人不是生来的,乞丐也不是;但诗人自有天才的心,乞丐总有讨饭的逻辑。不甘也好,不情愿也好,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也想为你写诗,却是不可能的事。有个老师评价史铁生的散文,说这就是诗啊!我就当用“心”写的都是诗吧,也了却一个心愿。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心愿。月初去普陀山,礼佛敬香,我却许不出一个关乎我自己的愿望。并非我什么都不想,只是觉得这种小事就不用劳驾佛祖菩萨了:这些事儿成不成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有面对佛时,我才会如此轻松地抛开一切。回到这个世界中,我总觉得还是要留点儿纠结的,不能都放下,留点儿纠结好把自己维系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跟誓愿“地狱未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萨类比一下合适不。不过,我的执着没有度尽众生那么高的动机,我只是想:不能放下你,因为放下你,放下的就不只是你,也是爱本身。
弱水三千,我只有竹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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