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是我高中同学。然后一直到现在经常有联系。我其实高中时候就喜欢他了。午休的时候去他座位旁边睡觉（他不睡，总是在做题）他长得样子就非常踏实，应该是我第一眼就很有好感的那种感觉。然后后来接触，确实很踏实，有时候很逗比，正常情况下我评价为萌（经常说他萌）。高中的时候一直通短信，问题，闲聊。一个月能用十几块吧。感觉那个时候已经深陷进去了。有时候开玩笑会摸摸他的肚子，「摸肚肚」。他从来没有反抗过。要知道我不是那种非常轻浮的人，所以其实场景还是蛮清奇的（明理人估计已经看出来了）。他和原先的好几个宿舍里同学都关系挺好（我和他们不熟），一直在一起玩。但是我那段时间一直凑到他面前说话（想想还是很不要脸的）。后来熟悉我之后就有事没事都来找我了。毕业的时候基本上是我的小跟班了。拍毕业照，我本来躲着他想让他先去和他好朋友们一起去照吧。结果一瞧见我还是跟在我后面了。哎。他住校，毕业的时候我帮他去收拾了一次寝室。高三的时候忙，出去玩倒是一次也没有过。
高中毕业出分完了之后，向他表白了，是明说的那种表白。还解释了老半天男孩子也可能是喜欢男孩子的。他没明确回答我，感觉可能是第一次知道吧。但是也没有怎么影响正常的联系，也没有对此很明确说不行。总之，就是模模糊糊转移话题了吧。我也就没在问了。后来出去旅游了一次，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然后我俩应该一直是一起住的（此时还是标准间）。
大学期间有很多次假期，还是总是要见面的（虽然我俩都不在一个城市里）。几次同学聚会因为我们都是外地的，所以都得住宾馆住一晚上，完后第二天再和他浪。我第一次说住个大床房吧。他也没反对。后来类似的场景下，都一起住大床房了（相信我，什么都没有发生）。当然我还是喜欢他啊，免不了毛手毛脚，搂着什么的。要是他是醒着的，他还是会反抗的。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后来我也不会主动有什么特别亲密的动作了，顶多就是抱一抱。有一次他睡着了，抱住我了。我吓得根本不敢动，还害怕他醒过来劈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不敢有什么奢求。
过年之类的大节日都是会打电话。经常是我问他要不要打电话，然后他就打过来了。过年时候一般都是我自己打过去，我还一直用普通电话打。因为我感觉这样比较慎重，付出一点代价这样才体现一下心意嘛。然后不知道聊什么，就聊了两个小时多。期间我妈进来，我不敢说是光跟他打了两个小时，只好就说我跟好多个同学都打电话了。嗯。。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为啥那么能说。
哦，他还喜欢玩那种 QQ 游戏。那个年代有那种省流量模式，就是全文字的那种。有段时间我俩一起睡的时候他总在玩。有时候我很生气他不理我，然后就动手动脚。这个时候他就不管了，哈哈。现在想起来，我对这种古剑三，天龙八部之类的游戏（帮派啊，拜师啊之类的）有种特殊的萌点，就是因为他。（但是我是不会去玩的）
后来大学期间他肯定是懂了一些这种东西。他有时候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一些什么，他再也不是以前纯洁的小伙子，学坏了这样的话。嗯从他话里面能听得出来他舍友也都觉得他挺萌的（这让我危机感很重啊），然后有时候会开玩笑地被舍友「友好欺负」。虽然我也感觉应该是开玩笑，但是我很难受啊。好嫉妒。（即使懂了这些以后还是和我没什么顾虑地一张床上睡的。还好还好）
去 P 市那次，和他一起晚上逛了校园。那个时候他还是有女朋友的。我本来想看看照片长什么样。他忸怩地不给我看，也就罢了。其实他总共都有过两任了（现在没有了），不过就我对他的了解，除非某个女生和我有一样的萌点，否则总是留不住的。说好听一点，他就是孩子气，说难听一点，就是幼稚。我也经常在电话里面问他问题，喜欢现在学的东西吗，将来想去哪里工作，想做什么。问他实验室师兄都去了哪里。他总是语焉不详，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将来的规划。这点上我是一直知道的，高中时候他就也没有什么规划，聊起来的时候，能看出来和家里关系也比较冷淡。有时候和爸爸会吵架，然后做决定什么的很多都听爸爸的。
说起他女朋友，这是我非常大的一个心结。我当然知道他要是能喜欢女生就好了。他要是知道，就明确拒绝我的想法吧，我也就再也不会打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可惜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明确提过这件事情。哎，其实希望他能幸福，就不应该拖他淌这趟浑水。他跟我说起过他女友，他说不会追，也不知道怎么对她好。于是我便和他讨论女孩子的心理（我想我可能还比他在行一点吧）。要知道谈论这些的时候心都是滴着血的。哎，还是舍不得，放不下。希望他幸福，但是从私心来看，还是希望他和我一起幸福吧。不过就按照我的私心来分析，他也没有从女朋友那里获得多少幸福吧。他的女朋友一个是倒贴的，说，谈恋爱试试看吧，换了校区之后，对方说，好像没什么感觉，就分开了。还有一个是交友活动里面被舍友报了名，然后撺掇在一起的，不久就分开了。我真是嫉妒死了，哎。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去年他去考研了。他其实本科学校在北方也算非常好的，但是就是保研名额少吧。只能考研了。本来撺掇他报 Z 大，但是他果断还是拒绝了（毕竟还是本校比较好考）。考研的时候选了一个交流项目。于是这两年还会在国外。那个时候开始，我有点贪心了，我有点想多得到他一点东西。某一周开始决定每周都打电话。有时差，所以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他都在中午。听他在电话里做饭的滋滋声，看他发过来的图片。有时候他在超市里采购，然后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去旅游了好多次，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我都默默存下来。有时候冷不丁发给我一张淋成落汤鸡的照片，哈哈，头发都炸起来了。
电话里我俩有时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候又很沉默。还有他在打游戏的时候，也跟我絮絮叨叨。后来我找不到什么话题了，感觉有点尴尬。哎，可是他也没说要挂。我就是听着他的呼吸声，就已经挺高兴的。我说想吃他做的饭，他说以后有机会了给我做饭吃。（说实话，这点上我可能还真的很缺少。不会生活。我的生活实在太粗糙了。）他去旅游了，我说我也想一起去。他说，快买张机票飞过来，我的房间还能带一个小孩儿呢。自从我开始每周都打电话的时候，他好像也开始习惯了。有时在微信上说，哈哈，明天就可以在斗兽场里给你打电话。有时我说，下周我肯定每天早早回去休息，不学习了，他就说，别骗人了，下周打电话的时候肯定还在实验室学习。
说实话跟他讲话确实很开心，而且有点暧昧的。我自己都有时候看不下去。我说，我快胖得不行了，一定要减肥了。他说，别减别减，等我回来看过胖胖的你了再减。他花钱玩游戏有点焦虑，我就跟他说，没事，你好好花，我来挣就行了。他说，为啥不对小妹妹说对我说，我便回，别人都不值得我对他好（我想他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吧）。我说他太坏了，他便回「小坏坏」（当时直接在床上扭成了蛆）。有时候，聊到丧失了努力的勇气，他说，哎，别想了，以后一起开个烧烤店，安安稳稳过日子吧。我说，我开个小卖部就满足了。他便回，那一定要开到我家对面。我说，我出去练车了。他说，以后就可以开车带自己出去旅游了。是啊，我何尝不想开着一辆车，他坐副驾驶，一起出去兜风呢。他其实还蛮晕车的。但是我爸告诉我，开车技术好了就有可能让晕车的人也不晕车。于是我决定一定先练好车再说。
哎，开心归开心。时间久了，我有点意识不到这其实仅仅是我的开心。他开心吗？我想我是无法直接问出来答案的。前几天跟他讲，你毕业了来 H 市工作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租房了。他说 H 市还是 Z 大优先啊。言外之意还是不太有自信吧，也或许是根本没有想过。未来怎么办呢。家里已经在催着找女朋友了，哈哈。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至少短期之内还是会一直喜欢他的吧。我想，他应该也知道，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甚至都无法真的问他问出什么结果。（想想一下问他，你喜欢我吗，他必然也无法回答了，不喜欢为什么这样那样。不过即使是喜欢，他能分辨出来这是否是那种「喜欢」吗）我想，等他回国了，再仔仔细细和他讲一讲我的心理话。
很久以前和他聊过，爱情和友情有什么区别，对于很多 gay 来说这可能都没办法分辨了（比如早期的我）。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友情是两条平行线，各自独立生活；而爱情是从一个点开始重合的线，接下来就一直一起生活吧。我也想找到相互扶持的另一半，然而要求总是太高。相性能够合得来的，寥寥无几。写这么多也不是想得到什么建议，确实我像舔狗一样，活在自己创造出的一部分幻想中，不过付出的基本全是精神力而已吧，我也认了。但是我还是有点相信他是喜欢我的，只是以后一起生活的可能性，太过渺茫了。
（二）
哎，不管怎么说，可能是疫情期间都太闲了。我和他几乎每天都聊，然后偶尔调戏一下他。然后终于前几天他告诉我，他不弯。
完了完了，我当时想。啥时候都不说，偏偏这时候见不到面的时候说。我手里的游戏瞬间就不香了，搓了两下就放下了。我躺在床上，心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虽然说早就对这个结果有过打算了，甚至是更坏的打算。然而当真正到来的时候，那还是会受冲击的。
我给他发，「哎，不想玩游戏了。有点难过。」
他回，「因为我说的话？」
我说，「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你的锅。」
然后他就没再回了。我望着天花板，心理乱糟糟的。我告诉自己，我应该早都知道了。我应该早都做好准备了。可是，该难过的还是该难过。我仔细回想着我们间一切的事情，战战兢兢写了老长老长一段心里话发给他，想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在里面也说了，自己将来也不会再说这种事情了，但是以前咋样还是咋样，我还会一样对你好云云。然后在最后还不忘挽回一点面子，说，我喝酒了，你就当是我话痨了一下吧。不想看就别看了。
写完之后，已经快三点了。太过心烦，然后就沉沉睡去了。心里希望早上起来看到一个「嗯」就好了。我们就此翻篇吧。
然而连个「嗯」也没有。于是有点心寒。
这么多年了，我感觉我早都钻进一个牛角尖里面了：要么是非他不可，要么我便自甘堕落了，无所追求了。无所谓是谁，无所谓是怎样的生活，也无所谓在哪里。因为不是他的话，感觉都没啥意思了。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像他一样可爱又可靠的人了。
然而我未曾想到的是，在我意图去用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思维去走出这段经历的时候，第二天下午，他给我打了电话过来了。
我真没料想到他在这个时间点上会给我打电话。我自己都尴尬的不行，然而还是打来了。
聊天记录一：
下午正在看书，我看到他打来的电话在闪，忽然慌了。自从我写了那么一大堆以后，他一直没回信息。我还是有点不敢面对他。等了一会儿才接起来。
我：你咋给我打电话了呢？
他：你说我能不给你打电话么。
（沉默）
他：你在干啥？
我：哦，我正看会儿书。
（沉默）
我：你呢？
他：我正做中午饭。
（沉默）
他：哎，我都不知道咋说。
我：有啥说的。别说了。没事儿。
（沉默）
他：我问你啊
（沉默）
我：嗯
他：我问你啊，你觉得咱俩是啥关系。
我：嗯。。我不知道。
（沉默）
我：我不知道。
他：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就是啥话都直接说，想啥我就说啥的那种。
我：嗯。
他：所以，你说我喜不喜欢你。我当然喜欢你了。
我：嗯，我知道。
他：但是，我不是那个，我不是同。知道吧。
我：嗯
他：我们，没办法以那种身份在一起。
我：嗯。
（沉默）
他：（叹气）要是我是个女生，就都好办了。
（沉默）
我：是啊。
（沉默）
他：你难过起来，我也难过得很。
我：你别难过。又不是你的锅，是我的锅。
他：也不是你的锅。
（沉默）
我：是我的锅。怪我想太多了。
（沉默）
他：我都觉得我好残忍。
我：你别这么想。
我：要是委屈你，我更不愿意。
（沉默）
他：我实在不想让你难过。我只是想让你有个新的开始。你能找到属于你的那个。这是两个人的事，不能说一个人就咋咋对吧。
我：嗯，我知道。
我：总要难过，晚难过不如早难过。
他：我不想让你难过。
（沉默）
后来他在那边一直听我这边小声难过。
他：等我把这碗面吃完，就得开始上课了。
我：嗯。几点啊。
他：十一点半。快了。
沉默，他嘶溜嘶溜地吃着面。
他：我先挂了啊，我们课开始了。
我：嗯。
他：我之后还会再打过来的。
聊天记录二：
再次打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开会。只好说了一下就挂了。开完会以后，我找了个借口出去溜达了。那个时候我这边晚上八点半了。
给他微信上说，我终于开完会了。打电话不。
过了一会儿，他打过来了。
这次打了很久很久。我也没事儿干，他也没课了。但是都是瞎聊天。聊他们那儿的疫情，聊我家楼下的饭馆，聊疫情期间吃的第一顿火锅，聊小时候的经历，聊高中，聊他们那边的学制，补贴，聊现在的生活。有时候也默默不说话，就是在那儿挂机，也不挂断。听他在那边打游戏，给我解说里面再干啥，听他讲他他学校里的事情。还聊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聊这几天的超级月亮。我拍了一些给他看，他还不信咋能这么大，颜色也不一样。聊以前的小学，聊游戏。聊家里的事情，聊小孩。再聊旅游，我顺便又问了问将来可能生活的城市，大概率是二线城市吧，我也其实知道是哪里。
哎，其实挺难面对的。如果按照这个路子走下去，我可能将来真的没办法和他很常见面了。再过一年半就毕业了，然后他估计就会去那个城市找工作。找工作完了我想便是买房，相亲，结婚。规规矩矩踏踏实实地继续按着这个步子走下去。这当然好了，没有我在身边，他也一样会幸福。他当然也会有新的朋友，新的机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也不会想留到准一线城市，也不会想出国。就这样，安安稳稳，挺好的。说起来，我俩关系能一直走到现在也是挺不可思议的。真正现实的交集毕竟就只有高三的两个学期。以前的朋友们或多或少都已经渐渐变得没话可讲了，和他还是一直聊一直聊。
聊到快十一点了。我回到了小区里面。其实之前我妈催我的电话就来了，没接起来。我说，「我该挂了啊。这边有点晚了，我妈催我了。」他好像还很惊讶，「啊？你要挂啊。」「嗯，进电梯里就没信号了。」哎，实际上我还不想挂的，只是我不太想把电话带到家里去打。他说，「信号？哦，好吧。那拜拜了。我跟你打的手机也快没电了。」我笑了下，说，「嗯，拜拜了。」
本来我之前都会加一句，「以后有空再聊哦。」可惜这次，我感觉我说不出口了。即使每次都觉得先挂电话的人是我，不想挂电话的人是他，我仍是觉得是他在迁就我，在宠我，在各种意义上地补偿我。我实在不想再欠他什么东西了，不想让他可怜我。这也许是我在他面前最后的尊严了吧。
最后快结束时，我问他，「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我的事。」他说没有。我又自言自语：「我再也不说这种了。」他咯咯笑了几声，也就没再讲啥。
我想，这样应该就结束了吧。将来去到他的家里，自然也不会是主人身份了，永远都是客。说起来，当然也还是难受的。
（三）
自从前段时间他跟我说他不弯以后，心态调整了很久吧。难过总归是难过的，但是还是每天都在聊。一周打个电话这样子。和原来差不多。后来发现确实，一直都差不多啊。七八个月以来我俩每天都还在微信上聊天，基本上每天都说晚安，虽然大多时候还是我说话多一点。但有时候早上起来（毕竟是有时差的）看到他发来的一大堆玩游戏时候的分享，发来的旅游的照片，跟我讲的身边发生的故事，看视频的分享和吐槽，还有「有空可以和你一起[旺柴]」这样的话，我就觉得好像这也并不是我自己腆着脸去贴的吧。
有意无意地，我总想让自己明白，和他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因此就一直调戏他，说可以去找学妹了云云。然后悄悄告诉自己，我喜欢他是何苦呢，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把他慢慢放下。他倒也无所谓我这样的玩笑，只是一直说，肯定不会去主动找。我说，你不主动，你家人也会主动，给你相亲。他又说，相亲不就是吃顿饭嘛，不会有啥。我说，那总有一天你就同意了。他说，不存在的，这么不确定的事情，别想了好吧。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仿佛又是要践行不婚一样，我就因此又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仍是告诉自己，就算人家不婚，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趁早断了念想吧。
有时候，说起这些，比如聊起缘分空间。他还可羡慕 Z 大有这样的论坛。他说，那快给我在版上发个帖，征一下。我便说，那肯定有很多小妹妹来找你。他便又笑笑，胡扯几句，咋可能呢，我这条件，谁会看得上呢。反正一直告诉我，女生没有谁能看得上他的。我说，你在学校里可是有过两人的好吧，看不上的你的话，怎么还有女生主动来找你呢。我还说，女生主动可是要有很大的决心的，这就说明你很值得。他也不买账，就是一直说自己不行，没人看得上。
偶尔，聊起我自己以前被女生示好，或者互送礼物的经历，我还教他怎么去约饭。我以为他会比较感兴趣，之前说起我自己的故事他都听得津津有味。结果没想到他总有点逃避一样，生硬地扯到别的话题上。我又有点想多，他是不高兴了吗。为啥我被人喜欢他会不高兴了呢。我害怕答案。我也害怕我想多。
前几天，又聊起这些。他跟我说他跟其他男生经常说骚话。我说，你跟女生说还罢了，你跟男生说，我就吃醋了。我又逼问他说些啥。他说，比如「洗白白在床上等我」这样。我便回了个哭脸的表情，哈哈。他说，跟男生，认识一两周就这样讲话了。我心里更是不爽了，跟我可从来没这样过。（其实是装的，我知道我自己这性格，谁都不会跟我这样讲话。毕竟这么矜持。。）他还说，我早就懂什么强人锁
男了，我被锁过。然后又发来个哭脸的表情。我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一点是想，我要是和他是这样的兄弟的话，或者换个性格，也许早就吃到他豆腐了（邪恶的我）；另一点又是想，一起睡的时候我抱他，他总抗拒，我就瞬间不敢再动了。没想到竟然被舍友什么的动过啊；还有一点是想，原来他这么懂，他当然也不傻。再加上他之前就知道我喜欢他，那和我一张床上睡，他自己心理没啥动静嘛。他之前也从未跟我分享过这样的故事，我就想了挺多。
说了这么多，遗憾的是我从未和他真正意义上在一起过，但好像也从未分离过。不知将来，我能否学着，像他喜欢我一样喜欢他，不再追求不切实际的幻想。